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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天在单位组织的篮球比赛中受了伤。
他给我打电话,说他骨折在住院,身边没人照顾。
我急得心都快要跳出来,推掉了和编辑下午的见面,一路催着出租车司机开快些,医院。
下车之前,师傅还劝我生死有命,不要太伤心。
谢谢您,您真会说话。
编辑一个又一个电话打进来,震得我手麻,索性就关了机,装作人间蒸发。
能让我鸽掉新书发布会策划会议的人,也只有易天了。
我们是青梅竹马,我偷偷喜欢他好多年。
他对所有人都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,是铁哥们。
我每次都因为他搭在我肩膀上的胳膊而脸红。
因为喜欢他,我高考浪费50分,报考了与他同一所大学的中文系。
因为喜欢他,我放弃了外省的保研,留在J城做签约作者。
只因为他说过:「如果没有你,我会很不习惯。」
我真傻,真的。
当我赶到病房,看到他虽然吊着腿,但整个人完全没有我想象中的孤独,反而身边围了一圈同事在讨论球赛。
那些都是我的陌生人,那些话题我也根本插不上嘴。
我尴尬地站在门口,易天一拍脑袋,说:「我都忘了给你打电话这事了。刚才还想告诉你不用过来了,这也给他们打岔打过去。」
我讪笑,把水果放下后,生硬地找了个借口脱身离开。
离开前我隐约听到他的同事说「别喜欢小璠还搭讪别的姑娘」之类的话。
易天说什么我没听清,我满脑子也只考虑明天给他送些什么吃。
出神的功夫还撞到了一个医生,把人家的钢笔给摔掉了。
看着笔身出现明显裂痕的钢笔,我想要赔偿,他却笑着摆了摆手。
明明戴了口罩,我却能很明显地感受到他的笑意。
那双桃花眼,实在是漂亮。
我因为着急给易天回去煲汤,说了句抱歉,就急火火地打车回家。
我顶着黑眼圈,拿着煲了一夜的排骨汤出现在病房门口,却宛如当头一棒。
穿着粉色短裙的女孩正拿着马克笔,在石膏上不知道写些什么,易天躺在床上看着她笑。
接着,他们就吻到了一起。
缠绵悱恻。
我浑身血液倒流,指尖瞬间冰凉,四肢无法动弹,仿佛被钉在原地。
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残忍的一幕,被命运按着头见证他们的幸福人生。
那么我呢,我又算是什么呢?
他对我的那些亲密举动,对我说的那些所谓离不开我的话,又算是什么呢?
在他的人生里,我是可有可无的绿草一丛,却像小丑一样,在独角戏里扮演深情角色。
我的自尊,我的一切牺牲,在他们的恩爱光景里,全都变成笑话,一寸寸揭露着我的耻辱。
我那漫长又无望的初恋,结束了。
怀里的保温桶如同一颗炸弹,顷刻就能把我炸成齑粉。
我慌乱中把桶随便怼到了旁边人的怀里,转身要走却被拽住。
「这是做来赔我钢笔的?」
一片朦胧中,那双熟悉的眼闯入我片刻清明的视线。
他递给我一张面巾纸,带我到他的休息室。
「这里不会有人来的,你放心在这等我。我先去查房,一会儿回来接受赔礼。」
他离开,还帮我带上了门。
整间屋子都飘着消毒水的味道。
苦的,咸的。
那些不能在大庭广众下流露出来的情绪,都在这间狭小简朴的休息室里,得以尽情地释放。
我趴在桌子上痛哭了很久,久到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。
醒来的时候,我和衣躺在床上,窗边天色已黑。
医生正坐在桌边大快朵颐,喝我煲的汤。
「睡醒了?」他看向我。
我点点头,起身帮他收拾餐具。
「你的手艺太好了,我都吃撑了。」
他说完,还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。
「你喜欢就好。」我说。
「很抱歉上次摔坏了你的钢笔。」
「其实…」
他看向我,有些犹豫地接着说,「那个笔,是我十八岁生日那天,我姐在德国帮我定制的。」
我不知道这个钢笔有这样重要的含义,也不知道它如此贵重,一时间更加愧疚,心上不禁慌乱起来,一失手甩掉了筷子。
他轻轻地用指尖在我肩膀上点了三下,跟我说这样就不会挨打了。
我刚想笑他幼稚,却想起来自己欠了债,生生把话压了下去。
「你想怎么赔偿我呀?」他一边脱掉白大褂,一边说。
「要不你折现,我分期还给你?」
我咬咬牙,易天已经有女朋友了,他的事我也没必要再去关心,我可以安心爆肝了。
「这倒不至于。」他笑着说摆摆手说。
「可以分期,但不用钱。」
他拿出手机,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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